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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家相片Rady (睿導)

【我的渡輪日記】之三 加拿大 ~ 阿拉斯加遊記


這是坐船的第三天,早上起床後,窗外的景象告訴我到了寒帶地區,只見放眼望去的島嶼、山丘上都凍結著一條條厚厚的雲層,或更確切的說法是一層層,那種濃的化不開的雲我只在雲南的大理見過,大理著名的一景便是「蒼山繫玉帶」,是指圍繞在蒼山腰間的一條雲,真的是一條!(可以想像是蠟筆小新老時那兩條粗粗厚厚的眉毛斑白後的樣子),就像是蒼山腰間繫著的一條腰帶,很是別緻。我曾說看雲要去大理;同樣的,這天兩岸的雲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蒼山僅有一山(或者說一片山),而這是海上諸島、諸山上都有一片雲層,天際也可以看到各種形狀各異的雲朵,像我就看到了宛如核彈爆發的蘑菇雲,或像鯨魚尾巴的雲朵,一大團一大團的卡在天空中(這樣講實在不優美,但很實際,因為感覺怎樣也散不了)。


同時這天是第一個靠岸的行程,這是一個叫Icy strait point的美國小鎮,算是我第一個造訪的美國鄉下,讓我印象深刻。


我們由碼頭坐巴士到鎮上,要去找當地的旅行社安排參觀行程(船上當然也有安排類似行程,例如,去海上釣鮭魚或另一種阿拉斯加特殊魚種halibut,或者去森林裡看熊跟其他野生動物,或去看鯨魚等,但想當然爾都貴的嚇死人,例如去釣魚,一個人要兩百三十六元美金,而我們找的當地旅行社一個人才收一百八,我小姪女還不算錢)。沿著路途,我們也算順道參訪了這個小鎮,真的是小鎮,路上的房子一看就是鄉下才有的歲月感(我盡量婉轉的形容),然後公車像是四十年前紐約淘汰掉運過來的車體,時速更是限速二十英里,可見有多慢。


車子開到一處什麼都沒有的偏僻處,司機停下來,問是否有人要下車,大家都嚇了一跳,想說放眼望去除了幾間破屋子什麼都沒有,要我們下車做什麼,然後司機說公車只停兩站,這是第一站,第二站是「鎮中心」,於是大家比較放心了,繼續坐著車往鎮中心去,但所謂鎮中心,其實是我們剛剛已經經過過的地方,大家一臉愕然地被司機請下了車,這個「鎮中心」,有一家咖啡館,兩到三家的餐館,一家禮品店,就這樣,我敢發誓,那家咖啡館是即使免費贈送咖啡,也像是無人敢造訪的鬼屋!我甚至看到同船的幾個人索性沒下車,原車回碼頭去了。(碼頭那裡有兩條旅遊景點,一條可以沿著海岸,另一條則往森林去。)


那裡的海水非常乾淨,近處的海水清澈可見底,我們看到各種水底生物,像很大隻的海星,海葵,還有一大群的水母(真像是外星生物)。


租船給我們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叫Tim,他在這裡經營民宿,同時帶客人去釣魚或作其他水上活動。他看起來很年輕,後來一問才知道已經四十歲了,所以無憂無慮的生活方式還是會讓人顯得年輕的。


我們先去釣鮭魚(兩種魚的海域不同),因為我發誓不再釣魚了(這是另一個小故事,因為在溫哥華時我們去一個鱒魚場釣鱒魚,那裡的鱒魚大概被餓壞了,所以只要放餌下去,不用半分鐘就會有魚去吃,然後一拉就上鉤,所以同行的七個人中,除了另一個阿姨沒釣,還有我,其他每個人都釣了一條,說也奇怪,我總共放了五次餌,魚也都會馬上吃,但次次餌都被吃掉,居然一隻都沒釣到,其實放第三次餌時,我就想到,我已經在2008年皈依為佛教徒了,怎還可以去釣魚呢?於是我把手上的餌都用完後,便意識到是菩薩在告訴我不該從事此活動,以免來世要受因果報應,所以我便立誓不再釣魚。),所以只有我哥跟我嫂釣,在釣鮭魚的海域,他們一隻都沒釣到,其他海上的船看似都有所獲,不過我們倒是看到了鯨魚跟海獅(這裡有個鯨魚的小常識可提供,鯨魚會跳起來躍出海面當然不是為了給人們觀賞,也不是在跳求偶舞,是為了下去時的衝擊力可以將其他小魚撞昏,這樣牠就有食物可以吃了。)。


而這時船因為是停在海上慢慢的移動等魚上鉤,所以只要浪稍大一點,我就已經開始暈船了,其實幾乎整個過程對我來說是種痛苦的折磨,因為釣鮭魚不是我哥哥他們親手拿釣竿,而是架在船上的魚竿架上,這樣對他們也毫無樂趣可言,更別說在海上漂浮了兩個小時一無所獲。



後來我們移到別的海域去釣halibut,這次倒特別好釣,只要一下餌,便會上鉤,但難的是餌要放到最海底去(因為這種魚長得像比目魚,兩隻眼睛在同一邊,所以是貼著海底活動的),所以即使釣到的魚都不大隻,但光要從海底將掙扎的魚拉出海面已經是種艱鉅的考驗,我看我哥就知道拉的非常辛苦,大概釣兩條後也沒力氣再釣了,後來我們還將釣到的魚都放回海去了,因為船上沒人可以幫忙處理,那裡雖有魚工廠可以代為處理,但寄回加拿大的運費太貴,一點也不划算,所以便放生了。可以說他們釣魚只是過過癮而已(好吧,衛道人士就別批評這種行為了,因為我想是最後一次了)。


晚上回到船上,有一個美國老歌手來表演,我想這人應該是有名的,只是我不知道罷了,他最著名的歌是《Happy day》,我想應該曾是家喻戶曉的歌,姑且不論我不認識他,更遑論他的歌了,但他的表演真是一流的,能唱、能跳、能彈、能搞笑,你大概可以把他想像成台灣的高凌風,舞臺效果一流,除了情歌唱的好之外,模仿幾個著名歌手像雷·查爾斯,或法蘭克·辛那屈(希望我沒寫錯)都很有趣(憑我對他們的淺薄認識,可能無法用唯妙唯肖來形容)。


但他的確正好唱了幾首讓我感動的歌,像是《I left my heart in San Francisco》、《Wonderful world》,當他唱《Unchain melody》時,我看到我媽擦了眼淚,因為那是她跟我繼父最愛的歌之一,她曾多次表演給我繼父看,而最後一首《My way》則讓我身邊另一位老太太泣不成聲,他才唱了幾句,我就聽到低泣聲,老太太慌亂地在皮包中翻找衛生紙,最後有一雙手抱住了她,我不知道是什麼故事勾起了她的回憶,散場時,我發現抱住她的應該是她女兒,我想必然這首歌也是她老公的最愛之一。是呀,我們經過不同的時空,來到同一艘船上,懷著不同的故事,卻對同一首歌有相同的感動,我想這是為什麼需要我們都曾在某一世修了十年才能同聚於此的原因吧。


後記:事後回想,如果還有下次,在預算可接受的條件下,我大概會選擇去森林行程吧,畢竟郵輪假期已經在大船上了,難得上路,實在不該再選擇海上的活動,只是只有這類小型的海上活動才有機會近距離看到鯨豚,但似乎森林行程是有機會看到熊的,想想又是個兩難的抉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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